潮汐锁定.

我爱你就像天空的颜色。

【江柏】冷战

*非现背

*冷战期



晚上十点。

柏闻回到家时,江恪正冷着一张脸,坐在沙发上。客厅里只开了一盏落地灯。

柏闻没说话,只是在玄关处换了鞋,把大衣挂在衣帽架上。

“这个月第二十二天没有准时回家,”江恪冷不丁开口。“我猜你应该又没有吃晚餐,对吗?”

“我不太喜欢晚上六点之后吃东西。”柏闻淡然道。

江恪哼了一声,不说话了。

柏闻不甚在意,提着包进了主卧,带着掩上门。江恪见到此番情景,不知道为何心中升起一阵无名火,他捏了捏拳,起身关掉了落地灯,进了主卧旁边的客卧,砰得一声关上门。

柏闻自然听到了这不小的声响动静,不过他现在也没有那个闲工夫花心思在这些情感琐事上,公司高层管理最近出了点问题,他不得不控制好整个公司的周转运行,一个人当三个人使,大脑里都充斥着不同的数据和合同文件。

大脑有些晕。最近刚好赶上换季,都说一场秋雨一场凉,也说不清到底是不是受凉感冒了。柏闻摘了眼镜,揉了揉有些酸疼的太阳穴,打算去洗个澡。

柏闻加班的第二十二天,江恪和柏闻冷战的第十五天。

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之后,很少有过吵架,一般都能互相理解对方,或者吵了有人先妥协——当然了,一般忍不住妥协的一方都是江恪。

这次争吵真说上来也没有涉及到什么大事,单纯只是柏闻加班太久了太晚了,江恪打算和他谈谈——最开始甚至是调侃的口吻。

“我说,柏闻,你天天在公司,是不是都要把我忘了?”

赶巧柏闻那两天被人事高层那些勾心斗角扰得不胜其烦,回复时语气也不太友好。

“安静点儿,我还有事要做。”

江恪就不说话了。

之后都保持着每天不超过五句话,柏闻乐得清闲,加紧解决手头上的事情,打算等工作量少一点的时候找江恪谈谈,但是对方仍然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,于是柏闻高效地把单方面冷战拉到了双方对峙局面。

这下好了,一个月都快过去了。

柏闻穿着浴袍出来,担心真的生病影响工作进度,于是去客厅打算找找有没有感冒药,打算预防一下。

借着卧室里透出来的微弱亮光,隐约看到桌上好像多放了杯温水。

柏闻顿住了,近不可闻地叹了一口气。

——算了,明天有时间两个人还是好好聊聊吧。

 

关于两个人在一起这件事,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地方,他们的朋友,包括他们自己,都认为蛮水到渠成的,没有谣言中传得那么离谱。

本身他们就是同系一道上来的同学,除了一最开始见面那会儿因为观念不同起过冲突,其他时候都很平和。

所以最后没有人惊讶——他们都在一起快九年了,所谓七年之痒也过了,感情上固然没有什么问题。

不过这次居然是他们这么多年来吵架时间最长的一次。柏闻心里隐约有些觉得不太对劲。

以前吵架都是怎么和好的来着?

柏闻百思不得其解,最后实在熬不住了才沉沉睡着了。

第二天是周末,星期日,柏闻给助理发消息说今天不打算去公司之后,便放下了手机。他下床之后准备去看看江恪是否还睡着,可是一打开客卧的房门,床铺被褥叠的整整齐齐,人不在。

江恪好像出去了。

柏闻下意识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,十点差五分。他呆滞了一下,没想到睡了这么久。

或许真的是这段时间太累了。

不过……江恪去哪里了?

柏闻点开通讯录江恪那栏,拨过去了,但是没人接。

好吧,要么在忙,要么故意躲着他。

柏闻眉毛拧了一下,但内心仍然有些不知所措。

是不是真的伤害到了?

以前也没见他这么拧巴。

他又翻了一会儿通讯录,打到了另一个人手机上。“少一?”

“哟柏大总裁,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?”

“江恪在你那里吗?”柏闻问。

“江恪?在我这?”季少一反问他。“你在说什么呢……吵架了?”他很敏锐捕捉到了这一点。

“……算是吧。”柏闻叹了口气。

季少一沉默了一会儿。“发生什么事情了?”我记得你们以前不怎么吵架吧。“听上去似乎有点严重?毕竟你都电话打到我这儿了。”

柏闻松口:“前段时间忙,忽略了他。”他似乎颇有些头疼,“公司那边刚解决差不多,今天想找他好好谈谈,结果人不知道去哪了。”

“电话打了吗?”

“他不接。”

季少一觉得有些好笑。“没关系,我帮你问问。”

他挂了电话之后,吹了声口哨,打开了微信和江恪的聊天框。方才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江恪发来的“你试探他吧”,五分钟之前。

没关系,现在对于季少一来说不过就是“当你的两个好朋友变成恋人之后大吵一架而你应该如何对待”而已嘛。季少一打字:柏闻想找你谈谈。

江恪回复很快,他说:我想一个人呆一会。

季少一:我看他挺诚恳的,你确定还要杠吗?

这下江恪不服气,直接一个电话打过来了。“他早干嘛去了?以前每次都是我先低头。”口气中带着不满,“昨天会来跟我说话客套的不行,我跟他到底什么关系啊?”

“行行行,你在哪里?一个人跑出去了?”

江恪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,“不跟你说,你到时候又要告诉柏闻吧?”

季少一既无语又没辙。“行吧行吧,你在外面注意安全就行。”

江恪挂了电话,一个人坐在咖啡厅里,还是有些生气。

凭什么就因为工作不管他?再说,他这次也不想先服软,他又没做错什么!

说到底他也并不全是生柏闻的气,倒不如说他更多还是希望照顾好对方。

江恪自个儿越想越委屈。

外面有些冷,咖啡厅里开着暖气,他就坐在窗边。

“先生,你要不要喝点什么……”服务生才注意到角落里的他。

“不用。”江恪摇了摇头,准备走了。

他生气归生气,一会还是要回去的。

北风从城市中穿梭而过,高高吹起行人的衣摆。

他站起身,准备回家——估计柏闻又去加班了,他现在回家还能收拾收拾……

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,江恪好奇点开一看,是柏闻的消息。

对方没说话,只是发了个微信转账。

上面的数额不是什么1314和520,看的江恪十分摸不着头脑。

1991……什么意思?

他发了个问号过去。

柏闻发了一串意义不明的话:“1991年,苏联解体。”

江恪心里咯噔了一下。

这是打算分手吗?他手抖了一下,也不管还是不是在赌气,直接点进了通讯录。“你什么意思?”他没意识到,自己现在声音都有些抖。

柏闻叹了口气。“1991年,苏联解体。”

“那意味着,冷战结束。外面风大,江恪,回家吧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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